Sunday, January 4, 2009

4. 我正在尋覓夜的顏色 by Yo

僕は夜の色を探している
夜が二本足で立っている
町が灰色に見える時 鮮やかな色がわいてくる
  
夜は君じゃない
夜は僕じゃない
夜は夜じゃない
夜は言葉さ 
どうやって伝えよう
<<夜は言葉>> 友部正人

我正在尋覓夜的顏色
夜,以雙腳站立著
當市街看似黯淡
鮮豔的色彩正在湧現

夜,並非你
夜,並非我
夜,不是夜
夜是言語
究竟該如何表達



最近,從朋友那得到一盞小檯燈。橘黃色的燈泡,優雅地投射在枕邊,寒冬的夜晚似乎溫暖不少。闔上雙眼,隔著眼皮感受著燈泡溫度的同時,我想起了某個難忘的夜晚。

我喜歡雙手捧著要讀的書,頭靠在有點高,有點硬的枕頭上的那種感覺。繪本、冒險故事、戀愛記事皆可。擺在枕頭下的書,是當晚通往綺麗夢境的護照。

小時候,便經常把手邊讀的繪本,放在枕頭下入睡。其中一本繪本叫《ぐりとぐら》,是一本關於兩隻小野鼠用一大顆蛋製作蛋糕的故事。對於異卵雙胞胎的我和妹妹來說,當然是非常喜歡ぐり和ぐら,但書中的大蛋糕看起來更是好吃得不得了。

我還記得母親初次為我們讀《ぐりとぐら》的那個夜晚,我和妹妹兩個人裹在棉被裡,一邊反覆地翻閱著繪本,一邊還不時留著口水。那個夜晚,我倆為了要作「在夢裡吃著大蛋糕」的夢,便把《ぐりとぐら》擺在枕頭底下,睡著了。至於,在夢裡妹妹和我有沒有吃到大蛋糕呢?我倒是記不得了。

喜歡冬天的夜裡,在棉被中脫去襪子時,那刻的感覺。不是用手去脫襪子,而是可能的話,穿上毛襪,再如小蟲蠢動般,慢慢地用腳將襪子脫去。有點難以用文字表述,那種腳跟慢慢地與冰冷棉被內,因體溫而暖和起來的空氣,接觸時的感覺。小時候,我還會一邊搓揉著帶有睡意且沈重的雙眼,一邊刻意地在暖爐前,換上毛襪呢。

此外,我也喜歡雙手懷抱著鬧鐘,溜進棉被裡,從頭到腳用棉被包裹自己。一邊傾聽著秒針滴答滴答,規律且細碎的聲音,一邊得以深刻感受圓形鬧鐘在胸口,閉上眼睛後,夜晚的靜默;而有時又好像想起什麼似地睜開眼睛,凝視著細薄,發著光的時針,一個人獨享此夜、此刻的心境。

這把小檯燈,喚起了我因日常忙碌而遺忘的,點滴美麗的,過去的夜晚時光。今晚,我穿上久違的毛襪,抱著繪本,躲進棉被裡。而明早,我打算早起上街去,買一個圓形的鬧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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